跟傅临川结婚的第三年,只因我看了别的男人一眼。第二天,他就将我囚禁在了纯金打造的鸟笼中。从此,我从舞蹈界销声匿迹。父母也在寻找我的过程中意外坠机身亡,尸骨无存。后来我假装温顺,借着跳海假死脱身,彻底消失在他面前。可就在我逃跑后的第七年,傅临... 木千指阅

木千指阅
被病娇男友囚禁后我假死脱身,现实情感,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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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傅临川结婚的第三年,只因我看了别的男人一眼。

第二天,他就将我囚禁在了纯金打造的鸟笼中。

从此,我从舞蹈界销声匿迹。

父母也在寻找我的过程中意外坠机身亡,尸骨无存。

后来我假装温顺,借着跳海假死脱身,彻底消失在他面前。

可就在我逃跑后的第七年,傅临川找来了我藏身的小镇。

1

傅临川找来时,我正陪着女儿在沙滩上捡贝壳。

四岁的小姑娘在前面蹦蹦跳跳,一边捡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
“下个月是爸爸生日,欢欢要编一个贝壳手环送给爸爸。”

我笑着附和:“欢欢真厉害,到时候爸爸看见一定会很开心。”

身后传来脚步声,我以为是秦绪下班回来了,正要上前拉女儿的手。

却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僵住了转身的动作,笑意凝固在脸上。

“阿妤。”

我缓缓转头,看清了身后男人的脸庞。

不同于秦绪的温和柔软,傅临川的长相更具攻击性,那双眼睛黑沉沉的一片,带着慑人的压力。

未说出口的话像是卡在了嗓子里,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。

“阿妤,好久不见。”

傅临川朝我露出一个笑,眼中漾出点点温柔。

可我只觉得浑身冰冷,如坠冰窟。

“这是你的女儿吗?真可爱。”

傅临川蹲下身想要抚摸欢欢的脑袋,却被我后退一步的动作避开。

我紧了紧拉着女儿的手,勉强露出笑:“对,这是我的女儿欢欢。这位是妈妈的朋友傅叔叔。”

欢欢睁着大眼好奇地看着傅临川,脆生生喊了句“傅叔叔”。

“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
傅临川看着我,脸上没有任何不悦。

就好像,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未分开,依旧是曾经的青梅竹马。

气氛僵持下,我的腰被人从后圈住,落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。

“老婆,你们怎么站在这?”

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我,让我安心了几分。

“是不是不舒服,我看你脸色不太好?”

秦绪绕到我身前,皱着眉就要检查我哪里不舒服。

我按住了他的手:“没事,就是吹了些风。”

接着又向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傅临川。

知道傅临川是我以前的朋友,专门来看我后,秦绪脸上放松了些,笑着向傅临川打招呼。

傅临川脸上挂着毫无破绽的表情,跟着我们一起回了家。

客厅里,我和秦绪的结婚照挂在正中央,一旁是我们一家日常游玩的一些照片。

每张照片里的人,脸上都洋溢着甜蜜灿烂。

傅临川在巨大的婚纱照旁站定,眼神定定看向上面亲密无间的男女。

“看得出来,这些年阿妤过得很幸福。”

他笑着开口,含着不明意味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。

就像一只在暗中窥伺的猛兽,紧紧盯着眼前的猎物。

只等将人吞吃入腹。

在他的目光下,我的脸更加苍白,只能借助秦绪高大的身形挡住自己。

吃过晚饭后,秦绪为傅临川安排了房间。

我将女儿哄睡后,早早进了房间,直到再也感受不到身后那道灼人的视线。

人前强撑的力气一瞬间崩塌,我一下子瘫软在地。

2

我和傅临川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我们大学在一起,毕业后又在无数人的见证祝福下举行了婚礼。

婚后,傅临川对我越发温柔体贴,事事以我为先。

虽然察觉到他越发粘人,连带着占有欲也比之前增加了不少。

但当时我只以为是他太没安全感了。

直到结婚第三年,我去外地演出,演出结束时,师哥作为颁奖典礼为我颁奖。

这一幕被赶来的傅临川看到。

第二天,我被他锁在了纯金打造的笼子里。

也是那时,我才知道,他早就有了将我关起来的想法。

别墅下的地下室被他一点点打造成华丽的笼子,只为将我困住。

从那天起,我像一只真的被折断双翼的金丝雀,只能依附于他。

更像只木偶一样任由傅临川给我穿衣、洗脸、喂饭、洗澡,就连上厕所也只能被他抱着去。

毫无尊严和空间。

期间,我也闹过、反抗过,可换来的是傅临川变本加厉的行为。

我被强迫着喂下安眠药,每天醒来的次数少之又少。

脚腕上的锁链碰撞声日日夜夜在耳边回荡。

直到我在外失踪的第二年,父母在找我的途中飞机失事,意外身亡。

得知消息那天,我被傅临川抱在怀里喂饭,电视上的新闻报道一个个念出逝者的名字。

听到父母的名字时,我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。

可事实告诉我,他们真的出事了。

我开始拼命挣扎,哭着要出去找爸妈。

我要亲眼去看看。

“阿妤,人死不能复生,你别胡闹了。”

我打翻了他手中的碗,捡起一片碎片握在手里。

“傅临川,如果今天你不放我出去,我就死在你面前。”

傅临川似是有些动摇,最后妥协了。

在脚上的锁链被解开的一瞬间,我推开他就往外跑,甚至来不及穿鞋。

可就在距离门口一步之遥的位置,傅临川将镇定剂插入了我的手臂。

身体渐渐失去力气,我倒进了他怀里。

后来,我像是认命了,不再反抗挣扎。

顺从的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牵线木偶,成功降低了傅临川的警惕性。

直到三个月后,傅临川要去参加一个游艇派对谈生意。

我扯着他的衣袖央求了好久他才同意带上我。

后来,我当着他的面翻过护栏跳下大海。

被海水淹没前,我看到傅临川那张惊慌、目眦欲裂的脸。

3

第二天,在送女儿上学的路上,我被人拉进了车里。

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前,看着我的眼中一片偏执疯狂。

“阿妤,你为什么要抛弃我?你知不知道,我找了你整整七年。”

“你还和别人结婚有了孩子。”

傅临川将脸埋在我的脖颈间,语气委屈。

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,我恐怕真会被骗。

可现在,我只想逃离。

“傅临川,已经七年了,我们都有了新生活。”

“你放过我好不好?”

禁锢住的力道瞬间加大,似乎要将我揉进骨血里。

“你休想!”

傅临川双目通红:“阿妤,如果你乖乖听话跟我回去,我可以考虑放了那个男人和孩子。”

“不然的话,你不会想知道后果。”

被从车上放下来后,我的脸上已经没了丝毫血色。

傅临川跟在我身后,满脸餍足。

我进了浴室,一寸寸揉搓皮肤,直到皮肤泛红为止。

开门的一瞬间,却对上了秦绪担忧的眼神。

“你不是去上班了吗?”

我怔愣着开口。

“这几天看你状态不好,我请了假在家陪你。”

秦绪将我拉到床边,拿过毛巾为我细细擦拭滴水的发尾。

在他温柔的动作下,心里的委屈突然就忍不住了。

我回身抱住他的腰,将脸埋在他胸前,遮住了通红的眼眶。

秦绪被我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。

随后弯腰低头,将我整个人抱进了怀里。

“这是怎么了?是谁惹我们家祖宗了,我去给你报仇。”

泪珠滚落,沾湿了秦绪胸前的衣衫,他用手托起我的脸,指尖轻柔擦去了泪水。

“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好不好?”

对着他明亮温柔的眸子,那些话我一句都说不出。

我要说什么呢。

说我曾经被人圈养的屈辱经历,还是说前一刻我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不堪的模样。

止不住的泪意涌下来,到了最后,秦绪几乎是慌张无措地哄我。

“不哭了,不哭了。我不问了,等你想说再告诉我。”

男人一下下吻着我的头顶,带着安抚的意味。

“秦绪,我爱你。”

我抱住他的脖颈,在他耳边轻声开口。

七年前,我跳海逃离后,被秦绪救了起来。

那时的我本没有求生意志,只想了结余生去找爸妈。

秦绪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,他每天都会来医院陪我。

他会细心地将桌上的枯萎的花枝换成新鲜的,也会亲手为我做补汤,或者给躺在病床上的我读书。

知道我喜欢跳舞后,他找人重新装修,打通家里的房间改成舞蹈室。

他温柔,包容着我的一切。

在他的陪伴下,我渐渐走出曾经的伤痛,在这个沿海小镇生活了下来。

可现在的一切,都被傅临川的到来打破了。

4

收到秦绪出车祸的消息时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医院里,他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。

医生说,还好送来的及时,不然这双腿都保不住了。

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,满是后怕。

“秦绪!”

我扑过去抱住他,眼眶早已通红。

“别怕,我没事。”

秦绪轻声安慰我,随后又皱起眉头:“手怎么这么凉?”

他将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,又把我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,试图用余热温暖我僵硬冰冷的身体。

我焦急地上下打量他,在看到他被支架固定的腿时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。

“怎么会突然出车祸?”

“车子刹车突然失灵了,还好最后撞到了护栏上,才保住一命。”

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,想起了前几天傅临川在耳边发出的警告。

比起巧合,我更偏向这是傅临川的手笔。

他疯起来,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
从医院离开后,我找到了傅临川。

他坐在沙发上,手中是半截未燃尽的烟。

似乎是早有预料,懒懒掀起眼皮看向我。

烟雾缭绕间,我看不清他的神情,只能看到被灯光拉长的巨大背影像一个深渊包围着我,让我寸步难行。

“傅临川,是不是你做的?”

我向前了一步,却被他猛的拉进怀里。

烟味混杂着男人身上的雪松香,让我有些反胃。

“放开我!”

我越挣扎,腰间的手臂收的越紧。

“阿妤,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了,如果你不和我一起。这次伤的是秦绪的腿,下次我就不能保证是什么了。”

我被巨大的恐慌笼罩住,内心一片绝望。

傅临川却不管不顾地来吻我,我偏头避开:“傅临川,我已经有了丈夫和孩子。”

我试图提醒他这个事实,可男人听了这话更加不依不饶,甚至变本加厉将我压在沙发上。

纠缠间,门口传来响动声,接着是女孩清脆的呼喊:“妈妈!”

我只觉得全身血液倒流,脑子完全空白下来。

反应过来后,我开始剧烈挣扎。

泪水浸湿了衣衫,一滴滴落在身下的沙发垫上:“傅临川,求你了……”

求你给我留一点体面,不要让我在女儿面前毫无尊严。

傅临川不紧不慢松开了手,将我拉了起来,还心情颇好的替我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和长发。

在女儿踏进来的那刻,我连忙擦干了泪痕,接住女儿小小的身子。

“欢欢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呀?在学校有没有认真学习。”

女儿挺了挺胸脯,骄傲开口:“当然有了。”

“妈妈,你眼睛怎么红红的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。”

看清我红肿的眼眶,欢欢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担忧,两条小眉毛紧紧皱在一起,简直和秦绪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我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,故作轻松:“爸爸今天受伤去医院了,妈妈太担心忍不住哭了。”

一听秦绪住院了,欢欢立马吵着要去看他。

我安抚女儿:“爸爸没事,就是有点擦伤,过几天就能回来了。”

“我们先做饭,等明天就可以去看爸爸了。”

我哄着女儿分散了注意力,这才看向手机。

微信上是秦绪发来的消息。

收回眼神时,我才发现傅临川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。

我的动作停滞了几秒,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紧张。

“今天看你来回奔波太累了,我给你打下手吧。”

看他没有出格的动作,真的在认真帮忙,我不自觉松口气。

餐桌上,不知是有意无意,那几盘我爱吃的菜被傅临川摆在了我面前。

“尝尝看,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。”

他靠在椅子上,目光却一瞬不瞬盯着我。

在他的眼神下,我夹起菜,机械的嚼着。

傅临川并不是一开始就会做饭,而是专门为我学的。

一个金钱堆里出生的大少爷在大学时还专门报了一个厨艺培训班,学的有模有样。

可再好的厨艺,也抵挡不了他偏执自私的本性。

5

秦绪是孤儿,能走到如今全靠自己。

傅临川家大业大,手腕通天,我们对上他根本不是对手。

我想过报警。

可我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傅临川做的。

况且我的身份一直是个隐患。

一旦报警,我曾是傅临川妻子的事实就会被公开,到时候他想带走我更没人能阻止。

我坐在病床旁,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这一切。

好像没有退路了。

我抬头看向陪女儿玩耍的秦绪:“欢欢,你先出去玩,我有事情要跟爸爸说。”

等病房只剩两个人时,我张了张嘴,却不知如何开口。

“怎么了?”

秦绪拉起我的手,耐心的等着。

我深吸一口气,一字一句:“秦绪,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,你带着女儿去别的城市好好生活,千万别来找我。”

手腕上的力度倏然加大,秦绪的脸上带了些不安和无措:“为什么会这么说?小妤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
我挣脱开他的禁锢,弯下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:“别担心,我只是随便说说。欢欢该去学校了,我去送她。”

说完,我不再理会秦绪的呼唤,加快脚步走了出去。

直到出了病房,强忍着的情绪也绷不住倾泻而出。

我抱着自己痛哭起来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给家里找了一个保姆,让她负责一日三餐和接送女儿。

又骗女儿说,我要去出差几个月才能回来,让她好好待在家里。

欢欢很懂事,没有闹着缠着我。

直到跟着傅临川离开,我都没再去医院看秦绪一眼。

只要我离开了,傅临川不会再为难他们。

秦绪是一个好爸爸,会替我照顾好女儿。

6

再次回到这里,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房间里的布局和当时我离开时没多大变化。

客厅里插着我喜欢的花,床头柜上放着我和傅临川的合照。

就连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新的。

一切就像我这七年来从未离开一样。

愣神间,一个女孩从楼上欢快地跑了下来。

“傅总……”

看到我,她的声音淡了下来,看向我的眼中满是敌意。

“你怎么在这?”

傅临川从我身后走出,神情有些不悦。

“我,我来帮你给房子做清洁。”女孩咬着唇,有些无措地抓着衣角。

“以后不用过来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
我敏锐察觉到这个女孩和傅临川的关系不一般。

按照以前,我们的婚房他不会让任何人踏足。

他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控制欲,根本不能忍受别人踏足属于我们的领域。

否则也不会因为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,就做出这么极端的事。

“她是谁?”

我开口问傅临川。

傅临川似乎没想到我会问,愣了一下后眼中多了些愉悦。

“这是我的助理,你不在的这些年我让她帮我打理这个房子。”

“你放心,我们之间没什么。”

傅临川将我圈进怀里,唇角微弯,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
他以为我是吃醋了,可我只是想试探一下。

得到想要的,我佯装有些累,直接回了房间休息。

这次回来,傅临川只收走了我的手机,并没有像之前将我关在地下室。

也没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。

至少现在不能轻举妄动。

半梦半醒间,温热的胸膛靠了过来,将我完全拢进怀中。

密密麻麻的吻顺着耳廓移到唇边,我下意识就要挣扎,却被捉住了双手,被迫承受男人的吻。

用力咬下去,直到两人口中有了铁锈味,傅临川才放过我。

“阿妤,你还恨我是吗?”

一室寂静。

我闭着眼努力平稳呼吸,脑中是父母的死和曾经受过的屈辱。

那些被脱光了衣服关在鸟笼里的记忆时时刻刻提醒着我。

傅临川对我根本就不是爱。

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物件,没有尊严,没有隐私,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东西。

即使他不要,别人也不能捡走。

6

宋宁夏找上我的时候,我刚从医院回来。

可能是傅临川拿捏住了我的软肋,知道即使是为了秦绪和女儿,我也不会轻易逃跑。

所以他没再拘着我。

这些天我总是会出现恶心,头晕感。

隐隐之间,我有了些猜测。

可当结果出来的时候,我还是无法接受。

为什么我会怀了傅临川的孩子呢。

我和傅临川结婚的三年间,我们是有过一个孩子的。

后来那个孩子意外流产,傅临川一度陷入自责之中,成了他心里的一块心病。

尽管后来他用各种补药为我调理身体,可我都没再怀上。

却没想到,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来了。

我抚摸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,微微出神。

现在这个孩子来的并不是时候。

他是在我被强迫的情况下产生的结果,他的出世根本不会有人祝福。

“姜小姐,你离开的这七年里是我一直陪在傅总身边的。”

“如果你不回来,我们或许早就在一起了。”

宋宁夏的眼神有些高傲。

她上下扫视了我一眼,语带不屑:“况且你根本就配不上傅总的爱。你跟别的男人跑了还有了孩子,怎么还有脸回来?”

我看着手里热气腾腾的咖啡,神情没有半分波动:“他的爱我根本就不稀罕,你想要就拿去。”

“如果你真的有能力能让傅临川爱上你,那我会主动退出祝福你们。”

其实她大可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,我巴不得有人能将傅临川的注意力从我身上挪开。

宋宁夏似乎很自信,走之前留下一句:“到时候希望你别后悔。”

从咖啡厅走出来时,身上似乎轻松了些。

我将包里的检查报告揉碎扔进路边的垃圾桶。

正要去路边拦车,却被前方一闪而过的背影吸引了视线。

虽然看不清那张脸,可因太过熟悉,我还是追了过去。

一个身上有些脏乱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束花往前跑。

情急之下,我脱口而出:“姜闻!”

话出口的瞬间,就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,可那股熟悉感一直萦绕在心头,久久不散。

男人停下了脚步,回头望着我。

我一步步走过去,有些颤抖地伸手拨开遮挡了他面容的碎发。

露出了一张清俊熟悉的面容。

“哥…”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。

怎么可能,怎么会是哥哥呢。

当初父母去世,我留给了哥哥一大笔遗产,足够他安然无忧度过下半生。

这七年来,我想过回来找哥哥,可只要我踏进海城一步,就一定会被傅临川找到。

甚至怕连累哥哥,硬生生忍着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。

即使父母去世,哥哥受了打击,可也不会一蹶不振。

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“妹妹,你是我妹妹。”

男人突然认出了我,开心的将怀里抱着的花往我面前递。

“小妤不哭,哥哥送你喜欢的花。”

姜闻笨拙地为我擦着泪。

我看着他身上的淤青和瘦削的身形,心里一阵难受。

哥哥他从小品学兼优,成年后就开始准备接手自家公司,是海城炙手可热的新贵。

可如今却落得这副模样。

我擦了擦泪,牵起他的手:“哥,我带你回家。”

可等我们到了原来的姜家时,却发现别墅里面已经换了人。

多方打听和调查之下,我才拼凑出当初的事情原委。

原来当初父母出事,我又下落不明的情况下,哥哥坚信我还活着,竟直接将公司股份卖了,不顾一切地找我。

可在得知我的消息,赶去游艇后,却

亲眼目睹我跳海,巨大刺激之下哥哥直接去找傅临川,想要为我报仇。

可傅临川身边保镖如云,哪里能轻易接近。

最后哥哥被赶了出去,此后,他的精神就出了点问题,常常流浪在我们高中学校附近。

姜家的产业也被蚕食殆尽,就连原本的别墅也被卖给了别人。

我没想到傅临川会这么狠,连我哥都不放过。

7

将我哥安顿好后,我回到了傅家。

出人意料的,傅临川还没有回家。

自从我被找回来后,他基本都在家办公,偶尔有实在处理不了的才回去公司,但也是早早回来。

这还是第一次,这么晚了还没回来。

我没在意,按部就班吃饭、洗漱、睡觉。

难得睡了一个好觉。

第二天醒来,我就收到了宋宁夏的好友申请。

通过后,那边立马发来几张图片。

因为是偷拍角度,加上光线有些暗,内容并不是很清晰。

可我还是一眼看出图片上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是傅临川。

再看两人身上的暧昧痕迹,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。

傅临川是有病,可按照我对他的了解,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。

我们认识了二十多年,对对方的熟悉程度有时甚至能超过自己。

他洁癖很重,从不在外过夜。

不过这些也不关我的事了。

我把图片一一保存,又发消息给私家侦探和律师。

只要现在有人能牵绊住傅临川的脚步,就足够我布局了。

这一次,就算是为了哥哥,为了秦绪和女儿,我也一定要赢。

一连三天,傅临川都没回来。

第四天早晨,我在睡梦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,猛的惊醒。

几天不见,傅临川似乎憔悴了不少,眼下乌青,就连整洁的西装都多了褶皱。

“阿妤。”

傅临川从身后抱住我,声音有些暗哑。

“傅临川,这几天你在干什么?”

话落的瞬间,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不自然。

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
我的声音更冷。

“这几天公司出了点事…”

话还没说完,他就被我用力推开。

我打开手机,翻出那些的照片,举到他眼前。

傅临川愣了一下,就急忙来抓我的手:“阿妤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是这个女人给我下药……”

我没给他解释的机会,眼中带着嫌恶:“你真让人恶心。一边口口声声说爱我,一边又伤害我。将我从秦绪身边夺来,却又跟别的女人厮混。”

“傅临川,你真让人感到恶心。”

傅临川被这些话刺激的眼神猩红,暴怒之间抓住了我的手。

挣扎推搡间,我不小心撞到桌角,小腹一阵疼痛。

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大腿往下流。

回头,对上傅临川惊恐无措的眼神时,我就知道,这个孩子没了。

8

可能是亲手害死了孩子让傅临川受了些刺激。

除了刚开始那天陪在我身边,后面几天他都没主动出现在我面前。

不知道是不敢,还是不愿看见我。

趁着这段时间,我将在别墅里找到的证据发给了律师,再加上当初傅临川假报我失踪、出轨的证据,足够了。

将这些证据又整理了一份发给了傅临川的对家公司,我才彻底松了口气。

这时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
看到熟悉的号码,我心里一紧:“秦绪?”

男人清朗的声音从那边响起:“小妤,欢欢有些想你。”

女儿的声音也随之响起,带着浓浓的鼻音:“妈妈,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啊?我和爸爸都很想你。”

“爸爸的病已经好了,他说要带我去找你,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!”

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,指节泛白:“再等等我好吗?很快我就能回去了。”

“小妤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可有些事不能只让你自己面对,我可以帮你的,你要信我。”

我沉默了一会,最后还是答应了他。

他说的对,有些事他也有知情权。

9

傅家掌权人囚禁自己妻子的事情被爆料出来时,网上一片哗然。

毕竟当初的姜氏集团董事长夫妇意外坠机的事情在当时闹得很大。

看过新闻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在找失踪的女儿的路上才出意外的。

再加上现在姜氏集团的大部分股份都被傅氏买走了,这两件事联系起来,就不得不让人多想。

傅临川因非法拘禁罪和有故意杀人的嫌疑而被逮捕。

他被警察带走那天,还喊着要见我一面,可惜,我并不想见他。

配合警察做完笔录出来时天有些晚,凉风吹在脸上让我意外的冷静。

看着傅临川自食恶果的结局,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
“小妤。”

熟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,我抬头,看到了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。

几个月不见,秦绪好像没有多大变化,看着我的眼神依旧坚定温柔。

我张开双臂,扑进了他怀里,嗓音带着委屈和失落:“秦绪,对不起。我不应该瞒着你,更不应该不辞而别。”

温热的吻落在发顶,男人的话格外令人安心:“我来带你回家。”

我向法院申请的离婚证下来时,已经过了一个多月。

这次,我们带上了哥哥,一起回到了这七年来我们生活的小镇上。

往后余生,我在哥哥,爱人和孩子陪伴下终老。

只是偶尔眼前会闪现出一个青涩少年的模样。


更新时间:2025-04-16 20:11: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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